六安神茶

蒙山出仙茶,无独有偶,安徽六安产“神茶”。

此茶叫“六安瓜片”,产于皖西的大别山区,六安、金寨、霍山三县。其中品质最优的是金寨齐云山蝙蝠洞所产,故又名“道地瓜片”。

相传,很久以前,金寨麻埠镇有个农民叫胡林,在齐云山一带替人炒制茶叶。一天,他采茶,来到一处悬崖石壁前,那儿古木纵横,人迹罕至。忽然他发现几株茶权,茶叶葱翠欲滴,极为鲜嫩,芽叶上还有茸茸白毛。胡林精于此道,知道是不可多得的珍品,马上采摘下来炒制成茶。回家路上,他赶路心急,口干舌焦,便走进一家茶馆,将随身所带的山茶拿出来冲泡。开水一注入,只见壶中浮起一层白沫,恰似朵朵云雾,又如金色莲花。一阵异香散发开来,举座皆惊,都说:“好茶,好茶!”后来,胡林又回到山中,去找那几株茶树,可是峰回路转,再也找不到了。

若干年过去了,有人在齐云山蝙蝠洞又发现了几株茶树,和胡林当时描述的一模一样,大家就称之为“神茶”。据说,六安瓜片就是神茶的嫡系子裔。

这是当地的传说,也就是老百姓编出来的故事,反映出人们对六安瓜片的推崇,颇有点“此物不应人间有”的意思。有趣的是,一千年前的文人学士,也对这一带的茶编过故事,同样“神”得很。

李德裕是中唐名相,据说精于茶理。曾有一位官员出任舒州牧。李德裕对他说:“您到舒州任上,请给我寄三小袋天柱峰茶。”(天柱山,又名霍山,属舒州,即今六安瓜片产地之一。)那位官员为了讨好李丞相,献上了数十斤。李德裕为官清正,拒不接受这份厚礼,便如数退还。第二年,那个舒州刺史即将离任,又一次向李丞相献茶。这一次,他学乖了,采取少而精的方针,刻意搜求了几小袋。李德裕欣然接受了。

一次,李德裕对众人说:“天柱峰茶可心消酒食毒。”于是当场试验,令人烹了一瓯茶,浇到肉食上,放于银盒之中。第二天早上,打开一看,肉已化为水了。大家都很佩服李丞相的卓见广识。(见唐佚名《玉泉子》,又可参南唐尉迟屋(加个亻旁)《中朝故事》)

这当然也是靠不住的小道,至少夸张得厉害。不过,两个传说结合起来看,倒可以透出点新消息,那就是六安茶的“神”,恐怕与其药效有关,所以明代闻龙《茶笺》称六安精品,入药“最效”。明代陈继儒《农圃六书》云:“六安可入药,但不善炒,味苦而不发香。”清人张英《聪训斋语》也说:“六安尤养脾,食饱最宜。”

其实,这帮文人雅士未必懂什么药理,既然大名鼎鼎的李德裕讲过这类话,作过“实验”,当可定论。于是,人云亦云,成了一种“思维定势”,代代相传。茶叶助消化,本为常事,任何茶叶均有此效,即便六安茶功效突出一些,也不致于灵到这种地步。因此,什么“最效”、“最宜”也只是想当然耳。

从文人角度讲,茶有药效,其滋味总要略逊一筹,(至于蒙顶仙茶,疗疾之外,更能羽化成仙,另当别论)所以六安茶名声算不上特别好。但是老百姓实惠,茶既能解渴,又能治病,省点药费,一物两用,岂不妙哉。于时,推崇倍至,视为“神茶”,并强调其形美质佳。

历史上出名的六安茶,有“黄芽”、“小岘春”等。唐代李肇《国史补》将霍山黄芽列为名茶,唐代秦韬玉《采茶歌》称赞说:“天柱香芽雾香发,烂研瑟瑟穿荻篾……老翠香尘下才熟,搅时绕箸天云绿。”至于“小岘春”,当取“六安茶起,小岘春至”之意。明代王象晋《群芳谱》列有此茶,清代雍正年间《六安州志》称赞它是“茶之极品”。从明代开始,六安茶列为贡品进献朝廷,到晚清方停止入页。

黄芽和小岘春,据古人描述,其形如片甲,叶软,薄如鲜翼。近代,六安以瓜片出名,很可能由黄芽演变而来。六安瓜片呈瓜子形,具有独特的加工工艺,分采片、攀片、炒片、烘片四个过程。采片时,将新叶连梗采下,叫“留梗采法”。攀片时,将断梢上的芽一一攀下,第一叶制“提片”,第二叶制“瓜片”,第四叶制“梅片”。芽则制“银针”,随攀随炒。然后趁热装入铅桶内,封口贮存。

六安瓜片形态特殊,色泽翠绿,十分可爱。茶香浓烈,味甘美耐泡,加上泡效显著的传说,因而在安徽,河南、山东一带十分畅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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