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话凤冈方言中的茶风之五

“吃货”中的茶风“吃货”中的熬油茶方言中“吃货”就是茶、酒、饭、菜的统称,泛指饮食,茶为“茶饭”之首。人们常常说“针织不熟茶饭补,茶饭不熟找(方言,意为责怪)老丈母”“薅草听锣鼓,茶饭不熟看老丈母”。前者是对为人之妻茶饭烹饪技艺差的埋怨;后者为“提媒说亲”活动中,将“娘”当成衡量姑娘的茶饭标杆。可见茶饭沿袭的是一种母系学问。旧时,是地做茶饭者大多是女人,斟茶敬客的人也是女人,而陪客吃茶饭、陪客喝茶水、设案摆茶祭祀的人则是男人。男人们茶余饭后,往往对茶饭的粗细、好坏都得褒贬不吝,把一餐饭香、菜香、酒香、茶香的茶饭说成是“茶饭熟”。俗话说:“酒杯举义友,茶碗端仁客”。上好的茶饭技艺可根据食客、茶客的年龄、体相乃至社会地位、居住地域“量身定做”,于是,这爿古老地域间的女性,得从小跟娘学做“茶饭”,在娘的唠叨中,大多口传心授,教会姑嬢做好“茶饭”,经有“传教”的女人们过手的茶饭香而可口、茶香醇而回味无穷,如此说明女人的茶饭在夷州故土上的作用和地位。“吃货”中的烤茶人们常以“客来无汤茶,菇(意为蹲)起把草掐”这一句俗语,形容家里来了客人,泡茶、熬茶汤招待客人以表尊重,习以初沏茶敬客人,随后以熬茶配吃茶食招待客人为俗。倘若主人无茶招待,客人以“懂不起”来贬之,主人熬制茶汤不可口,客人以“牛尿不香,马尿不臭”作笑柄,贬之其主妇茶饭“不熟”。“吃货”中,民间炕上的鼎罐茶是地,人们在生产、礼仪、祭祀及餐饮活动中,一年四季无处不可缺茶。“吃货”中的“茶食”“吃货”中的“茶席”一日三餐“离不开”茶。离不开在方言中说成是“离不得”,奶娃离开母亲,因惦记奶水而嚎啕大哭,叫“离不得”;形影不离的夫妻,突然离开一方,因孤寂而思念,也叫“离不得”……茶乡农人清早两件事,抹一把脸,倘若眼上火,则取茶水洗脸,再煮一碗油茶面,或油茶饭,或油汤荷包蛋,如此过早(指早餐)后,吆喝着上坡开始一天辛勤的劳作。中午三件事,走拢(意为到家)一碗茶水解渴,一碗茶汤充饥,吃完饷午(方言,饷音shào)指中餐),准备一筒茶水上坡备用解渴、解乏。农忙季节,大多要为铧(方言,意为犁)田人送“茶饭”,便于节省时间,多做活路。旧时,把送茶饭到田头,叫作“饷田”,饷田一词早在唐代韦庄的《纪春事》一诗中写到“数声牛上笛,何处饷田归?”;把送茶饭到田头的人,叫作“饷人”;把盛茶饭的器具,称之“饷桶”,有的叫“春桶”,其“春桶”大多以木料制作而成,有的用篾编制成盒状,器具均有着放置饭、菜、酒、茶的提篮式功能。(待续)(本文图片来源于陈晓燕、汤权)“吃货”中,“三幺台”之“茶席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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