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洱茶何时进入台湾 谁将普洱茶带到台湾

从台湾到位于滇南的蒙自鸣鹫镇,直线距离约为2116公里,165年前,交通不发达,从鸣鹫走出的台湾知府曹士桂,花了7个月的时间,长途跋涉赴台湾淡水就职。蒙自鸣鹫人深以这位先贤为荣,更相信是他,在1847年将普洱茶最早带到了台湾,奠定了普洱茶在台湾广受欢迎的基础。然而在业界,这一推论尚没有得到最终证实。究竟普洱茶是何时进入台湾的?又是谁将普洱茶带到了台湾?

荣耀 蒙自走出台湾知府

曹士桂从小聪敏好学,22岁参加乡试中举人,后开始了他的仕途生涯,至1847年任台湾知府。

虽地处滇南偏僻的山区,但鸣鹫有重视文化教育的传统,清雍正十年(1733年)鸣鹫村兴修了文昌宫,曹士桂的故居就在文昌宫旁。鸣鹫镇文化服务中心主任王文慧一边带着记者穿过一条窄巷,一边介绍。一群放学回家的孩子走在这条当年曹士桂曾走过的巷子里,问起曹士桂,他们有点腼腆,点头说知道,又摇头说不知道他的故事。

据《曹氏家谱》载,曹氏祖先原是南京元县人,明初从征云南,入大理籍,后为避兵乱举家迁入鸣鹫村。生于清嘉庆五年(1800年)的曹士桂出世那天,据说恰好有一对燕子欢鸣着飞来房厅前筑巢,故他降生的房间被称作燕来堂,不知是否与此有关,曹士桂从小聪敏好学,22岁参加乡试中举人,后开始了他的仕途生涯,至1847年任台湾知府。

跨进曹氏故居大院,几栋古朴的土木结构建筑映入眼帘,由正堂、两耳房、两厢房、厨房组成的四合院虽然有些破损,但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气势。只是现在已提供给学校用作教师宿舍的古建筑,再找不到先人的痕迹,而王文慧所说的曹士桂是第一个将普洱茶带到台湾的人这一说法,更是无从考证。

在当今茶界,有普洱茶产于云南,存于香港,发扬光大在台湾之说,台湾茶人对普洱茶极为推崇,将其比喻为学富五车的智者。一个不太准确的数据是,如今台湾2000万人口中,经常饮茶的人口占60%,每年每人平均消费茶叶超过1公斤,而普洱茶的消费大约占5%,即每年每人约消费0.05公斤,每年台湾的普洱茶消费量约1000吨。但目前业界对普洱茶流入台湾的具体时间,尚没有一个准确详尽的考证和定论。

猜想 云南人将普洱茶带入台湾

这是一个合理的猜想:1847年,蒙自举人曹士桂渡海入台任职,普洱茶随之流入台湾,比范增平先生所说的1870年提前了20多年。

据资料记载,清代以后,香港一直是普洱茶销往南洋一带的集散地,故不少人认为,早期普洱茶进入台湾与广东人入台有很大关系。台湾中华茶文化学会理事长范增平说:据台湾老一辈的人回忆,大约是在台湾开放港口通商时期,往来两岸经商的人因个人有饮用普洱茶的习惯将茶带到了台湾。我认为这是比较合理的说法。

广东人出现在台湾,大约在1870年时有比较清楚的记载。范增平曾在台湾多处走访,调查普洱茶在台湾的推广过程,据其介绍,一位居住在台北的蔡姓老人明确表示,受祖父影响,自他记事起家中一直饮用普洱茶。该户人家是移居台湾的第四代,原籍广东省揭阳县,祖父告诉他们,过去一直喝这种茶、到台湾后这个习惯也未改变。范增平说。

事实上,不同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普洱茶价格一路飙升,不少台湾人将其当作艺术品珍藏,早年的普洱茶在台湾受到欢迎,有着经济和节俭的因素。过去能用正统茶叶天天泡茶的人家并不多,一般仅限于客人拜访或举办喜事宴会时用。普通家庭往往只用茶梗或少许茶叶泡上一壶淡茶,泡至无味后仍舍不得倒换茶叶,而普洱茶耐泡,反复数次加水仍味重色浓,自然受到了青睐。

但王文慧并不认同是广东人最早将普洱茶带到了台湾,在她看来,是家乡走出去的那位清节为风的清代台湾知府,将普洱茶千里迢迢带到了台湾。连横所撰《台湾通志》对曹士桂的评价为‘性恬淡’,他喜欢煮水烹茗,以茶会友,赴台时将普洱茶随身带至台湾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另一方面,王文慧分析说,古时鸣鹫交通便利,是滇南到滇东的必经之地,旧时为重要的物资集散、货物流通、贸易往来的重要驿站,来来往往的马帮和商客带来了各色产品,其中当然包括普洱茶。

这是一个合理的猜想:1847年,蒙自举人曹士桂渡海入台任职,普洱茶随之流入台湾,比范增平先生所说的1870年提前了20多年。那么,有没有确切可信的史料可以佐证呢?

曹士桂所写的《宦海日记》如今只找到半卷

佐证 《宦海日记》频提 普茶

曹士桂写的《宦海日记》记载了当时台湾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等状况,日记还多处提到普洱茶,为尚无定论的普洱茶传入台湾提供了一个更早的时间点。

在云南省博物馆的数万卷古籍中,半卷残破的《宦海日记》静静躺在其中,历经百年,这本线装日记墨黑的封面已经褪去了原有的庄重色彩,内页中也多有残缺。毕竟,它曾经在一个卖刀烟的村女樊汝清的手中,随着她熟练的秤烟、捆烟动作,被一页页撕下,裹着刀烟丝被不同的顾客带走。

这本《宦海日记》的原主人就是曹士桂。今日,走在曹士桂的故乡鸣鹫镇,处处可见当地人对这位古贤的怀念,横刻淡水清风四字的曹士桂墓保存完好,文昌宫旁,一棵古梅郁郁葱葱,鸣鹫人都说,这是曹士桂病逝台湾淡水后,当地泰雅人送来的历任多地知府的曹士桂,在出仕12年的为官生涯中,他习惯于细致记录下任职地区的自然情况、官场现状、百姓生活和个人的日常事务,包括生命的最后一年里在台湾的见闻。据曹士桂的五世孙曹子锡老先生回忆,其年幼看见过的《宦海日记》至少有十四本,经匪患兵乱都遗失了。

省博物馆中的半卷《宦海日记》,记载着游子曹士桂在那个不复再来的年代真实的所思所感,若不是1952年腊月的一个赶集日,曹家人碰见卖刀烟丝的樊汝清撕下《宦海日记》泛黄的纸张用以包扎刀烟丝,日记中那些有关台湾政治、经济、文化等状况的真实记述也就此消失。更何况,日记还多处提到普洱茶,为尚无定论的普洱茶传入台湾的确切信息,提供了一个更早的时间点。有关记录很多,譬如:十六日(即1847年4月1日),晴,午后起风。杨三兄赴番仔,送普茶一元。二十一日(即1847年4月6日),送王大兄普茶一元,帽花一朵。

曹士桂日记中提到的普茶,是否就是云南名茶普洱茶呢?翻开清代《普洱府志食货志》,据卷十九记载:普洱古属银生府,则西蕃之用普茶,已自唐代。所谓银生府,1100年前应在今普洱地区和西双版纳州境内,由此可知,古时普洱茶也称普茶。另一方面,与普茶一同出现的一元,应该是当时普洱茶的计量单位,据《大清会典事例》载,清时云南商贩茶系每七圆为一筒,重四十九两。而古代汉语中,元与圆同音同意。曹士桂曾告假回乡,然后才从蒙自启程赴台任职。王文慧说道,在他打点的行李里,一定带上了身为云南文人的他所喜爱的普洱茶,作为自己日常享用的饮品和馈赠同仁好友的礼品。

离开曹士桂的故居,红漆大门在风中嘎吱作响,仿佛吟诵着那首他在台湾巡查时,看到民众生活疾苦难以温饱,心中深深同情且担忧而写下的诗句:竹篱茅舍结村居,半饱薯芋半饱鱼。病逝后,曹士桂在悲痛的淡水百姓的深情感恩之下辞别了那片土地,得以返回他日夜思念的故乡,那天,台人罢市以哀淡民沿途而祭。

普洱茶,却永远留在了那里。只是再没有人知道,究竟是谁第一个,将承载着厚重茶文化的普洱茶带到了台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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